通州的夜市
孙连庆

  在明清两代历史文献以及通州的州县旧志中,没有关于通州夜市的记载。在韩国汉城东国大学林基中所纂辑的《燕行录》传到通州以前,我们对此一无所知。夜市,应该是地区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。封建时代的通州,有没有夜市呢!从《燕行录》中得知,它是确实存在的。那么,我们根据《燕行录》所提供的资料,对于夜市的情况了解一二吧!
  通州夜市,存在于清代。虽然,明代中期,漕运的中心从张家湾北移至通州城,并且,从嘉靖七年(1528)至明末,在长达117年间,通州城内外十分的繁华,但没有形成夜市,更没有“夜市”的远近闻名。这在朝鲜国使臣的历年记载中,能够体现出来。比如,不止一个使团曾经在通州城内逗留三四天,但使臣所有的游记均没有对于夜市的点滴记载。又比如,万历二十六年(1598)十一月,朝鲜国使团途经通州,黄汝一(即海月先生)作为副使兼书状官,在通州留下了下面的诗作:
  通州记事韵三首[1]
  一
  芳堤绿柳映红楼,楼下长桥水乱流。
  日暮声歌喧九陌,行人说道是通州。
  二
  雾罢江心簇画帆,佳人睡起卷妆帘。
  酴醾[2]未解芳霄醉,笑批燕南三寸柑。
  三
  禹凿长河水稳流,神功千古折中州。
  勘笑隋皇漫游乐,锦帆长载一生休。
  其中,“日暮声歌喧九陌”和“酴醾未解芳霄醉”句,描绘了当时通州夜晚的繁华与喧闹,勾栏瓦肆纸醉金迷,但只字未提“夜市”。再比如万历三十年(1602)四月,朝鲜国使臣东岳先生所吟咏的《通州行》组诗之三[3]:
  邑屋临河上,河流入海长。帆樯蔽云日,车马隘康庄。
  渠转江南粟,市藏天下商。城门夜不闭,灯火烂星光。
  诗中的“城门夜不闭,灯火烂星光”句,描绘的也是通州的夜晚。在封建时代,一般州县城傍晚都要关闭城门,以防盗匪,但通州经济繁盛,商贸发达,并且因游人众多,城内外喧闹通宵达旦。夜晚,州城内外商铺灯火通明,如同白昼,因为天子脚下防卫森严,平民百姓及众多的商铺,不必关门闭户。即便如此繁盛,诗中也没有提及“夜市”。
  夜市的形成应在清康熙中后期,或是雍正年间。当然,在这个时间段,朝鲜使臣所记载的文字中,并没有关于“夜市”的描绘,直到乾隆年间,在《燕行录》中,才出现有关夜市的记载。之所以这样说,根据来源于乾隆五十七年(1792),朝鲜国正使金履素回程经过通州时的记载,见《燕行录?卷七十四?燕行日记》第274页:“一月二十八日雪,自晓至午。午后还晴,夕后有风。是日,一行人马始复回路,人喧马嘶,皆是还乡之喜。出朝阳门,行四十里至通州,石桥非不奇壮,比于芦沟则无可动目。但夜市繁华,自古有名。初更时,共松园、东谷出于店门,市肆上下,烛光照耀,开门迎客。有卖针者,有买(卖)茶者,有击锺诵经者,到处如是,可谓“不寂寞”。且仓廪之富,实甲于燕(京)。盖漕运之船,云集江边,百官颁禄,自此中办出。而春夏之间,帆樯如束,连续十余里云。南城门楼高二层,匾曰“新京左辅”。初来时,晓色熹微,不能领略矣。今则详视城池之壮,人物之众,店房车马之络绎,下于燕京,而胜于沈阳。”
  农历一月,正是隆冬季节。晚上七八点钟,金履素与同僚游览通州夜市,并称:通州夜市“自古有名”。能够称的上“古”的事物,一般应在百年以前,几十年、三五十年前的不应称为“古”。比如我们说“解放初期”,距离现在已有七十年,但我们并没有称为“古”代。而在此之前,并没有见到“夜市”的相关记载,所以,笔者判断通州夜市应形成于康熙中后期,或是雍正年间。
  通州夜市在哪里呢,在通州城北关。就是出北门,过通济桥,再往北二三里之间。如果再往北,就要靠近皇家专用码头了,那里是不许民船和平民百姓靠近的。漕运年代,通州既是漕粮运输的终点码头,也是南北商货的集散地。通惠河口以北至浮桥运河西岸,是山货、竹货、盐包、茶篓、茶砖、瓷器泊岸。每年,南方各省商货随船运到通州,再转销他地,很多商贾在通州设店经营。茶商多为安徽、闽浙等南方人,他们的业务,主要是把茶叶从产地运至通州,再由经销商转销他地,而经销商多为山西人,他们是南方瓷器、丝绸、茶叶的主要买主,然后,转手将这些产自南方的商品扩散到西北、蒙古、东北等边远地区。也有南方茶商在通州座店经营的,比如马克思《资本论》中提到的唯一的中国人—王茂荫,祖孙三代就曾经在通州北街开设了“森盛茶庄”。
  经销商的栈店称为“茶局子”。直至清末,通州还有八家茶局子,专门从事收购、批发茶叶的业务。城内最大的茶局子是山西茶商开办的“玉川”、“大盛川”和“大德恒”,北关则有“公祥”、“振兴”两家茶庄。从南方运至通州的茶叶,卸船后,运到茶局子,再转销蒙古、新疆、东北游牧地区以至俄罗斯等地区,换回的皮毛、筋革和山货、土特产品等再经通州,由水路陆路转销内地其他地区。这里也有很多大瓷器商,经销江西所产瓷器,经营方式与茶商相类似。江西瓷器商还在北门外和城里万寿宫建起两座会馆。
  南方货运主要靠船运,而在北方,骆驼队是长途运输的主要载具。为了把北方的土特产品运销关内各地,并把南方商货运销蒙疆或东北、俄罗斯等地,每年有大批骆驼商到通州进行交易。到了清朝晚季,通州北关附近还有骆驼店18家,
  清代的骆驼帮
  分布在北关牛作坊、前窑、后窑、皇木厂、马厂等地。马厂,就是现在的北京胸部肿瘤医院所在地,最大的骆驼店天庆店就设在那里。比天庆店稍逊一点的有三和、德聚、德丰、福兴、太和、通顺、乾元等店,经营各有特色。骆驼店内设有旅店、驼棚、货场、面铺、杂货店、花园等设施,接待东北、蒙古、新疆乃至俄罗斯客商。骆驼店除了接待住宿、喂养骆驼之外,还代替骆驼商办理买卖交易、揽货、报关纳税等手续,收取佣金。于是,运河、运船、经销商、骆驼队、骆驼店,南北商流各环节环环相扣、相互配合,形成完整的流通链,于是以通州为枢纽的商品通道货畅其流。而通州北关就是南北商货的集散地,是南北商流的枢纽地区。当时的通州,也是各地人员经水路陆路往来流动的枢纽。每年夏秋季节,大量客流经由通州南来北往。南货北货汇集于此,引来流连于通州的各地行旅浏览观光,于是,日以继夜,通宵达旦,通州的夜市油然而生,渐渐闻名。乾隆五十八年(1793),朝鲜国正使黄仁点途经通州时作《通州》诗,描绘了夜市的喧闹与繁华[4]:
  通   州
  粉堞萦回碧潞流,帝畿都会此雄州。
  帆樯万里通吴越,宝货千车凑蓟幽。
  耀月澄光开夜市,遏云笙曲闹春楼。
  前朝物色依依见,杨闸桥头倍客愁。
  从诗中我们看到,南方的万里帆樯和北方的“宝货千车”在通州交汇;地上夜市的灯火与天上明月遥相辉映。通州夜市人声鼎沸,笙歌越曲响遏行云。这位朝鲜国资深高官在夜市,还见到明朝时来通州所见旧物,于是心有所感,还借八里桥为前朝所建这一情节,抒发出了怀旧的情愫。
  嘉庆二十三年(1818)十月,朝鲜国进贺兼冬至谢恩正使郑晚锡,率使团出使中国。使团一行途经通州时游观夜市,郑晚锡赋诗一首[5]:
  通 州 夜 市
  角灯红烛市街明,人去人来到五更。
  底事书生眠不得,隔窗连续卖糕声。
  萝卜团团满小篮,红如猩血碧如蓝。
  尽日街头呼买卖,先抽刀子破三三。
  南京富贾燕京住,织锦分排四十坊。
  五日家书连续发,舟车万里属潘郎。
  从诗作中我们领略到,已到五更天,街道是依然人声喧嚷,以致寒窗苦读的书生无法入眠。朝鲜使臣在夜市,见到了卖萝卜的小贩。冬季的北方水果稀少,民众常以萝卜作为时令水果。小贩挎篮或担担沿街叫卖,每当买卖成交,小贩要将萝卜用刀子劈开几瓣。诗中的“破三三”,三三见九,说的就是小贩帮助买主把萝卜劈成九瓣,以便买主分食。看来小贩卖的是“红心美”,“红如猩血”,是指鲜红的内瓤,而“碧如蓝”是指翠绿的萝卜外皮。第三段所讲的是一位来自于南京的潘姓商人,他十三岁来通州经商,今年已十九岁。家里三番五次来信催它回乡完婚,他将于二月还乡迎娶新妇。
  那么,夜市究竟是怎样地热闹,买卖兴旺到什么程度呢!摘录一两位朝鲜使臣的记述:
  道光二年(1822)十月,朝鲜国冬至兼谢恩正使金鲁敏,率使团出使中国,在道光三年(1823)二月初四自北京返国时再经通州。使团中的书状官将所见所闻记录在《燕行录?卷八十?燕行录》:“日且昏,故还入城。失路,逶迤寻觅住所。路旁多针铺,匾以‘李公道铺’者十余处,积针与屋齐。天下所用针,多出于此。我人亦多买于此。其买卖之法,以一万个为度,即二百封也。合而为“包”,号曰“一块”。凡大、中、小、细之针,各有所入之数。买时但针包论价,不得开包算数。针以铁之刚柔,价有多少之差。通州夜市可观,悬灯开市达夜。买卖物货之积聚,市铺之繁华,真是大都会也。通州画器铺名于天下,积画瓷可千万计。如是者十铺。”
 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通州东面不远的邦均店盛产钢针,远近闻名,于是这种产品大量出现在通州夜市,朝鲜使团中很多人购买。至于前面所说的瓷器铺,那就更不稀奇了。江南瓷器行销通州年深日久,在通州的江西会馆就有两处,经销商众多,行销各地的江西瓷器数量极大,以致运输途中碰碎的大量瓷片在通州多处堆积。
  再举一例:道光九年(1829)十一月,朝鲜国进贺兼谢恩正使李光文,率使团出使中国。他们一行途经通州,在夜市见到了商铺生意的兴隆,所里见闻,见见《燕行录?卷七十三?鞧轩续录》第126页:
  “十二月二十三日晴。止宿城内店舍。夜,与从者数三人便服出门,登所谓茶楼,店主泼茶以待,其味香冽比他尤倍。楼左右积储茶属,凡天下奇茗异芽,无不存焉。可谓充栋汗牛矣。楼上即店主所居,文房四具,精洁清雅,座旁有《文文山集》,余抽阅数板而归。按:宋宝祐四年登科,录文天祥、谢枋得、陆秀夫同榜,忠杰萃于一榜,洵为千古美谈。而文山之弟,壁号文溪,仕于元,亦异哉。楼下即茶铺,买茶者夜亦填门。茶保数十人,一边秤茶,一边纸裹,一边绳封,未有暂暇。夜深始歇,收钱于地,贯之以索,积堆如阜。凡夜市之诸肆交易,莫不类此。知州龙载湉,四川宜宾人。分巡通州运河道周寿龄,山东登莱县人。是夜,纸炮发于四邻,达宵聒聒,无以着睡。盖以岁除不远,故家家绂禳。其制,包纸数十重,环束其两端,长为数寸,围如一指之大,包火药于纸头,引火远掷,则火射而声发,震动山谷。”
  使臣们所游观的茶叶铺,十来个伙计秤的、包的、捆的、收钱的,忙得不亦乐乎,以致将铜钱穿起来胡乱在地上堆成一堆,无暇清理。再看街旁商户,“凡夜市之诸肆交易,莫不类此”,家家顾客盈门。从这则记述中,我们看到:通州夜市十分的红火,四方游客壅街塞巷,各家商铺生意兴隆。时值“小年”,俗话说“二十三,糖瓜粘”,家家户户祭灶送灶王爷上天,燃放鞭炮,搅得这些朝鲜远客彻夜无眠。
  到了道光三十年(1850),也就是前述夜市二十年以后,通州的夜市又是什么状况呢!这一年十一月,朝鲜国以判中枢权大肯为冬至兼谢恩正使,以礼曹判书金德喜为副使,以翰林闵致庠为书状官,率使团出使中国,一行途经通州时游览夜市。这一次他们受人之托,要在夜市购买一些杭州产烟草。使团中的书状官将所历见闻,记载下来,见《燕行录?卷九十?石湍燕行录》第505页:“日暮还店,夕饭不能下箸。夕后,三使臣与一行人往观夜市。通州夜市自古有名,而近,则有名无实云。步出通衢,各铺各棚个个悬羊角灯,‘琉璃秋水风自影’,诸般彩灯,色色照耀,街路如同白昼,恍然如入广陵市也。周行各铺,或算钱作贯,或按薄考账,皆有条理。至一处,即烟草铺也。行中人以本京宰相求请,要买杭州草,问有无。那卖草的答道:有,有!出示一包草。其作包法,似我国西草,细切亦如之,其色淡黄而无津气。得一撮试吸,其味太燥,反不如我国市草。其求请,亦出于崇唐癖也。夜深后归寓,此处毡品最佳,价又小歇,故一行多预贸云。大抵沿路所见大车,无物不载。而今日所遇见,有一车载五六十口猪儿,连圈驮去,无一声斗鬨之弊。以此观之,畜牲以必异于我国也。”
  在朝鲜使臣看来,此时的夜市已是今非昔比,至于为什么说“通州夜市自古有名,而近,则有名无实云”,没有进一步的记载。想必封建时代的鼎盛时期已过,渐渐显露末日光景。朝鲜国宰相崇尚中国中原文化,反映在个人嗜好,喜欢吸食杭州烟草。但在使臣看来,杭州烟草“其味太燥,反不如我国市草”,还说他们的宰相有“崇唐癖”。“唐”即指中国;“崇唐癖”,套用当下的话,就是“崇洋媚外”,只不过所“崇”的是中国。当时通州毛毡质高价廉,不少朝鲜人在此购买。一辆大车装载“五六十口猪儿”,这么一件小事,也被使臣们记了下来。
  又过了十年,到了1860年。这一年十月,朝鲜国冬至兼谢恩正使申锡愚,率使团出使中国。他在纪行中所记述的通州夜市是这个样子的[6]:
  “通州距皇城五十里,南通潞河,舟车之所凑集,市厂殷盛,亚于皇城,夜必张灯为市。五色琉璃灯,随灯色燃烛。纱灯之方者圆者不一其形,画山水、楼台、人物、草虫于纱面,对对成双,列挂厂铺,恍朗洞彻,如同白昼。及英夷之乱,通州先被其锋,特无抢掠焚烧,故市廛依旧。逃散之民,近始还集,稍稍开市,尚多闭铺者。昼之所见,已是寥闻,乘昏出见,夹路左右,张灯者十之二三。初见者,尚堪一观。
  夜市千灯照碧云,高楼红袖客纷纷。
  如今不似时平日,犹自笙歌彻晓闻。
  此唐人扬州诗也。余于此不能无是感况,‘彻晓笙歌’亦不可得闻乎!潞河之舟,通州之灯,今不足为观而犹记之者,繁华之有时而歇,余行之,适当是时也。入皇城前,夜宿(通州)。”
  这一年九月,英法联军一路烧杀,逼近通州城。通州知州萧履中非但不思抵抗,反而向外敌摇尾乞怜,跑到张家湾与联军谈判,请求不要进城。为求苟安,两军在八里桥对峙之际,萧履中应敌所求,组织通州商户在联军营地设“买卖街”,以物资资敌。丧节失职,临难贪生,这样的败类,理应受到历史的唾弃。朝鲜使臣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游观夜市的,因为事变影响,“逃散之民,近始还集,稍稍开市,尚多闭铺者。昼之所见,已是寥闻,乘昏出见,夹路左右,张灯者十之二三。初见者,尚堪一观。”但过了几年,通州恢复了以往的状态。在同治八年(1869),在朝鲜使臣李承辅的记述中,通州“市肆物货,车马城郭,不下于沈阳。夜与惠人台、赵研农观夜市于府中,灯烛之辉煌,车马之喧阗,通宵不息,亦一壮观也。”夜市又恢复了以往的繁盛。
  通州夜市最后出现在《燕行录》中,是在光绪二年(1876)十月[7]。是时,朝鲜国以判中枢沈承泽为谢恩兼岁币行正使,以礼曹判书李容学为副使,以掌令尹升求为书状官,率使团出使中国。途经通州,观览夜市:“盖自元时,天下漕运皆集于通州,运于河,即东南之要冲也。编结舟楫,覆土为桥,以渡行人矣。入其城中,市肆廛阁,珠翠金碧,触目阑珊,不可与辽沈相较而及。其日昏后,各肆灯烛皆以琉璃、羊角、纱烛、画幛等一齐开张,照耀凌乱,可谓不夜之灯市。未知广陵城观灯,胜似于此乎!”
  清朝晚季,内忧外患,致使国力大衰。就漕运而言,因国家急需大量银两支付高额军费和外国赔款,只得将漕粮改折征银的数额逐年加大。到了光绪二十年(1894),仅江苏、浙江两省漕粮改折就达50%—60%,二十二年(1896)又将江苏省漕粮改折30万石,以折价银98万两弥补财政亏空。二十四年(1898)科布多参赞大臣瑞洵[8]为了筹财,再次向朝廷建议停止征漕,并称停运以后,裁撤监兑、押运、河、漕、卫等官,每年可节省银500万至600万两。漕粮大量改折,行经运河抵达通州的漕船大减,这种状况反而便利了南方商货北运和北方货物的南销。因而光绪年间,通州的夜市仍很兴旺。
  [1]《燕行录》卷十《戊戌朝天录·月沙先生集卷二、三》第495页
  [2] 酴醾:重酿的酒。
  [3]《燕行录》卷十五:《朝天录·东岳先生集卷六》第18
  [4]见《燕行录·卷五十七·癸丑燕行诗·兰圃遗稿卷之二》第489页
  [5]见《燕行录?卷六十九?赴燕诗》第215页
  [6]见《燕行录?卷七十七?入燕记》第208页
  [7]见《燕行录?卷九十八?燕行记略》第63页
  [8]瑞洵(1858~1936),博尔济吉特氏,字信夫,号景苏、井苏,又号坦园、金山使者、天乞居士,满洲正黄旗人。室名散木居。为文渊阁大学士琦善之孙。光绪十二年(1886年)丙戌科进士。同年五月,改翰林院庶吉士。光绪十六年四月,授翰林院编修。历任国子监司业、侍讲学士、顺天乡试考官、功臣馆满总纂、国史馆协修。光绪二十五年(1899年)九月,任科布多参赞大臣一职。光绪三十年(1904年)十月,科布多参赞大臣一职解职。其主要著作有《散木居奏稿》二十五卷、《犬羊集》《犬羊集续》各一卷。

2020/11/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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