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稿|《通州运河文学一代宗师——刘祥(1)

  只就工作而言,尽职尽责足矣,《运河》季刊一年4本,特殊情况还要加刊,《运河文库》一年10部著作,此外还有其它临时工作,比如各种征文评审、基层文学指导等,光是这杂志和《运河文库》的组稿、编稿,工作量就非常巨大,完成任务已属不易,何况刘老师还担任多年通州博物馆馆长,哪一份工作对不起自己的工资?
  可以让刘老师轻松些的条件也有。通州有比较深厚的文化、文学基础,别说运河文化的历史积淀,只是起自刘绍棠、浩然的“文艺绿化工程”,就培养了通州与刘老师同辈的大批作家和文学爱好者,有这些“老哥们”支撑门面,刘老师想偷点懒也是可能的。可刘老师偏不,与刘老师状况类似的还有他那些“老哥们”,他们都着力培养通州的文学新人。这些“老哥们”不是不给力,他们继续笔耕不辍,但目标不在发表,他们还“怂恿”刘老师去多发现文学新人,现在看这对刘老师就有点“狠”了。
  着力培养文学新人在通州文学圈似乎是个传统,从当年的“文艺绿化工程”,到刘老师呕心沥血地栽培新人。当然不止是刘老师,培养新人“老哥们”都会伸手,所以很多后来者要称老师的,往往不止刘老师一人,比如还有郑建山老师等等。但因为刘老师位置特殊,发现新人的主要是他,类似医院的“首诊负责制”,发现后这培养的责任他也首当其冲,如此他身上的担子比谁都重,但刘老师好像特别能干。

  刘老师病逝后,很多人都在通州文人微信群里纪念,在那些海量的纪念留言里,我看到了太多情真意切的怀念与不舍,刘老师培养和提携过的很多文学新人,都在留言中提到了接受刘老师帮助和悉心指教的许多细节,真的很令人感动!比如一位我不很熟悉的人,提到他当初只是看到了《运河》,按照地址就投了篇稿过去,素昧平生的刘老师就约见了他,鼓励同时还亲自帮他修改稿件,一部长篇刘老师帮他修改了两个多月!最终出版。这之后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,至今已发表作品30余万字,他本是一位普通工人。还有人是刘老师主动上门去挖掘的,比如通州有一位残疾人女作者,刘老师听说了她写东西的事,就找上门去指导她写作和帮她修改文稿,反复多次,这位女作者如今也小有名气了。我最新知道的是一位与刘老师年龄相差不多的老作者,别看年龄大,在通州写作圈里却算是一位新人,他写了一部小说经人介绍交给了刘老师,刘老师就约见他并花了几个月时间帮他修改,作品最终经通州《运河文库》出版,刘老师还专门为他出版了续集。这位老作者也因此激发了创作热情,又写了一部长篇发过来,据说刘老师还准备找人要给他开“座谈会”呢!可这时候刘老师已经病重,“座谈会”还没有开成……

  诸如此类的人事举不胜举,就是不看微信群里纪念留言,我也具体知道不下数十个,泛泛听说起码上百吧,这几乎就是通州新生代文人的全部了!一个比较普遍的规律是:刘老师认识他们之前,彼此几乎没有关系,成为师生的惟一要素就是文学写作,在文学上刘老师可是认字不认人的,只要他机缘巧合地看到,又看你是个写东西的苗子,那这师生关系基本也就锁定了,他甚至会找上门去,跑都跑不了。
  我最初认识刘老师,也是这样的机缘巧合。不过后来我知道,那只是早晚的事,而且肯定晚不过当天。
  大概因为喝运河水长大,我也比较喜欢写东西,那是从小学就萌芽的,到了初中已经成了爱好,只是随心所欲不得章法。初中时我有一篇作文上过《北京市中学生作文选》,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文变成铅字,当时的心情特兴奋。不过那以后也没有更大发展了,只是让我对写东西一直有好感。学生读书是为了考试,面临中考、高考,哪里还有工夫去爱好?直到毕业工作以后,写东西的爱好才又被拾起。不过除了曾经的作文,我就只有些古诗词基础,写作没有受过专业培训,始终都没有超出作文的水平。

2022/4/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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